孙翊朔?知道他的人都叫他:孙雪群,不甘平凡的人总喜欢把名字改来改去,暗搓搓地不经意地掉个书袋啥的,但后果是新认识的人总是不知道该叫他啥,最后就落了个“小孙”的俗名。
其实呢,这个外表貌似魁梧的江苏汉子走近了端详下,那圆圆镜片里闪烁的思考光芒下,淡淡的书卷气和这身板结合起来,竟没有一点违和感,加上满脸乱跑的络腮胡和一头立发,俨然一副读过书、上了大学的鲁智深。
我时常问他,小孙啊,你其实不戴眼镜还是有那么几分帅气的,然后他老婆立马摘下他的眼镜笑道:你看他那双眼睛,眼角吊得辣么高,和唱戏的似的,像……对了,像古代地方官衙座旁的师爷。
一直被戏称为“景德镇第一柴窑“,小孙闻之虽摇手强调自己只不过是”榔树村烧柴窑的“,但眼角眉梢的暗爽表情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羽毛滴。孙翊朔交际能力很强,这个平时看起来话不多的白羊座超级钢铁直男交际起来当然不是靠神识,而是和人语重心长地谈论一些高深的话题。但凡闻见那些高屋建瓴的topic,小孙立马会放下手中活儿,端坐下来,那种深植于内心的学术气就会瞬间炸开,洪水猛兽般地淹没对方。据说有一个慕名找他聊天的男人从下午四点与其促膝长谈至深夜2点,尽管最后其实什么实质的东西也没谈出来,但令人震惊的是,对方居然谈心为之大炽,第二天早上还来找他,吓的小孙落荒而逃。这也算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罢。
因为比较讲义气所以拥有各行各业的朋友,据说在学校里也算得上是风流人物,那种不经意中就冒出来的火烈阳光的奔放气势,在其作品中一览无余——深沉而不老气、经典而不淡寡。
都说柴烧是靠运气吃饭,小孙有点不信邪,不断钻研技术,所以破损率都能控制在一个令人接受的范围,即便如此,一年6次的烧窑,总让人要脱一层皮,日夜不间断地守候,估计和男人生孩子差不多,为了能祈求开窑成功,小孙在我提议下深夜诵读了一遍《地藏王菩萨本愿经》,2个多小时,他说最后基本上在瞌睡中诵完,随喜赞叹一下!
经常性迷茫似乎是小孙的常态,在创新和传统的平衡中挣扎,客户喜欢的传统柴烧和他不想固步自封的欲望之间的冲突,贯穿在和妻子建立“九烧”这个品牌的八年岁月里。期间不断探索柴窑天然落灰的自然烧成效果,五十窑的累积、上万件柴烧器皿经验后的厚积薄发,逐步形成了其独特的作品风格。“我不过是在造一张简单干净的白纸,任凭火焰在上面作画。”
孙翊朔最大的成就其实还不在制陶上,而是生了个聪颖伶俐的儿子—饭饭,承袭了其圆脸还有妻子的酒窝,你会发现小孩子其实也没那么烦人,天真和早熟经常令人忍俊不禁,笑起来那可爱的酒窝常令人深陷其中,我们一直祈祷其长大也这么令人欢喜,当然不要继续可爱,男人走可爱路线那就是条死路!小孙的爱妻是其大学的师姐—雷鸣,在校时艳冠全系,加上聪明能干,成为响当当的事业强内助,这位巨蟹偏狮子座的女人—霸道却母爱浓郁,是不是感觉有点分裂,但即便在这种女王攻+少女柔的反复下,小孙依然能淡然处之,处事之法着实令人仰慕!之前小孙会定期开办柴烧兴趣workshop,估计外加一个”训妻教子攻略”更会让人趋之若鹜。
闲情时游戏山水,邀三五好友在溪涧间烹茶赏景,绝对是人间一大幸事,对于“形而上”的小孙而言那是必不可少的,附近哪有青山哪见碧水,小孙如数家珍。“器皿反映出你我有限的时间,是刻画心中记忆的宝物。”此话似乎颇有禅意,曾和他讨论过佛法,小孙在信与不信间“游舞”,时常的引经据典很能唬人,但细问起来,又似是而非,不知所以。
人,何尝不和器皿一样,只有在时间的历练下才能积蕴光彩,不过绚烂也好,黯淡也罢,所有的一切,在弹指间的生命中也最终灰飞烟灭,终化为虚无,所以无需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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